这个人，和哈雷同样没有「礼貌」。

他没有自报家门，甚至连出招的架势都没有摆。

一句话不说，难道他是一个真正的哑巴？

疑间。

那人左手掌心朝上平伸向前，四指对着哈雷朝掌心一弯，又一弯。

不知怎么的，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给哈雷一种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

哈雷的血一下子热了几度。

他本该瞬步冲出，用极快的拳将对手击倒。

但哈雷缓缓地从腰后抽出那一对陨铁钢弯。

直觉告诉他——这人，他用拳头对不了。

弯摆在哈雷的身体两侧，大滴的雨水落在背上切成两半，沿着刃的纹理滑落。

对面赤手空拳，自己亮出兵刃。

再不主动出击，那就太丢人了。

雨幕浇灌广场，哈雷破开雨幕。

两人间距五步，哈雷迈出第一步，还剩四步。

又迈一步，剩三步。

哈雷沉默无声将那人透出的气势顶回去。

第三步迈出，剩两步。

刃可及的距离。

那人左手立掌成，右手握拳拉回腰侧。

出，

拳出。

没有切开拳，拳没有崩飞。

两人又同时使出第二。

哈雷的右。

那人的左掌。

「刃」口相对，四臂相持。

然后下一瞬，所有人都眼睛一花，仿佛这个世界瞬间加速了五十倍！

两人立在原地，双臂飞快运动起来，变成两团薄影。

金铁交击的声音以高频率在雨幕中射向四面八方，犹豫数百人同时挥对砍。

两团影子突然一顿，骨肉充实起来，一柄弯打着旋飞向一旁。

哈雷瞬步，在弯落地前，单手接住，双拖在身体之后。

踏——

泥浆陷下脚印。

哈雷如离弦之箭射向那人，双交斩。

那人半睁半闭着眼睛，似乎厌倦了硬碰硬，左脚未动，右脚尖朝上一提，带起一弧灰模糊，正中哈雷的下巴。

哈雷脑袋嗡的一声朝后跌倒。

那人右膝，垂眼看向小——裤被斩开了两道口子。

「你，很好。」那人放下了，朝已经站起来的哈雷走去。

果然不是哑巴。

哈雷重整心神，准备接招。

那人使出瞬步在雨幕中消失，哈雷捕捉到了他的运动迹——转到自己的身后！

哈雷要转身，却没来得及。

那人用最简单的手砍中哈雷的后颈，哈雷却觉得是被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砸中，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哈雷失去了意识。

耳旁传来沙沙的杂音，遥远并且模糊，像是屋檐之下有人在喊着什么，又像是有人蹲在他身边说话。

是谁。

好悉。

「对付比自己强的敌人，就两种办法。」

豪迈的、充满自信的声音。

「一是逃，他日再z，这是z略。二是扛，以血换血，自己就是死也要让对方付出极大的代价。」

「为什么不求饶呢？」

哈雷认出来了，这个问题是自己的声音，只不过嗓音比现在稚。

「因为，求饶永远不在男子汉的选择之中。」

那个声音大笑。

别笑了！

混蛋！

哈雷猛地吸了一口气，喝入一大口泥浆，听觉恢复清晰，只有雨水哗哗作响。

他站了起来，把口中的泥水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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