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把被凶鱼们塞在洞口的黑石一块块地取了出来，除了开始被它们抢走的几块，还多出了七八块。他估量了一下，大约能有一百多单位，足够从首长那里换来一百多亿的项目了。

张阳喜滋滋地让闵柔把黑石都收进玉坠去，心里想着自己的公司马上就要摇身一变成为百亿级别的公司了，卢嘉曜和他父亲的约定，恐怕用不了三年就能完成了。但是闵柔却劈头泼给他一盆冷水：“一百多亿的工程你得干到什么时候？”

张阳一愣，一百多亿的工程要干多久？是啊，如果自己的公司遍布全国各地，员工数万，倒是有足够的力量去承担。可是，以目前的正天环保来说，接个十几亿的项目都那么吃力了。一下一百多亿的项目砸过来，恐怕真要撑爆了。

“回去再说吧，总能解决的。”张阳从刚刚的惊喜中冷静了下来，有点头疼，要吃下这么多工程项目，公司还真是亟需扩充扩张扩大规模了，涉及到的问题太多，只能等回去和姜苗他们商量商量再说吧。

把黑石都收起来以后，张阳还是仔仔细细地把洞口附近再次搜索了一遍，万一还有漏下的黑石呢。找了半天，再也找不到一点黑石以后，他才怏怏作罢。转头看向一旁的田宇，只见他还在收集着那些鱼卵，甚至连鱼卵表面的白色物质，以及周围的水样都采集了样本。忍不住问他，收集这么多干嘛，难道你想回去做红烧鱼籽吃？

田宇鄙视地看了一眼张阳，——你就知道吃么，这可是一个没有发现过的新物种，而且还是如此强悍的凶鱼。你根本就无法想象它们的科研价值，不说别的，就是那能够咬透钢板的牙齿，是怎么长出来的。光是研究明白这一种基因结构，也许就会对许多基因工程产生巨大的启发和推动，其中所能衍生出来的理论和产品，能值多少钱你根本就想象不到。何况它们的强悍之处，远远不止一口利齿。

只可惜这里是国际公海区域，如果是在华夏的领海，田宇回去一定要强烈建议国家把这个地方封闭起来，作为一处秘密研究中心，根本不让其他国家知晓。可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么多鱼卵，都是数以万计的，完全没办法都带回去。假以时日，它们都孵化以后，恐怕这里又会成为凶鱼的领地了。

“小柔，你试试能不能把这些鱼卵收进玉坠去？”张阳悄悄跟闵柔说道，让她到鱼卵旁边尝试一下。

“噫~粘乎乎的，好恶心！”闵柔万分不情愿地，还是去抓了一把鱼卵，尝试了一下，马上惊讶地对张阳说：“诶，能收进去哎！”

“真的？太好了！”张阳马上兴奋地想着，有朝一日，自己驭使着庞大的凶鱼军团，在海洋中所向披靡，到处无敌的的样子。但闵柔进了一下玉坠，再出来以后，他的幻想立刻破灭了。

“你看……”闵柔拿出了一把刚刚收进玉坠然后又拿出来的鱼卵，只见它们原本粘乎乎充满活性的样子，已经变成干枯凝固，原本还有几分透明的模样也变得死白死白的。明显已经不可能再孵化了。

“还要收吗？”闵柔向张阳问道。

要是依着张阳原本的想法，就让闵柔收收收把这些鱼卵统统收走，哪怕它们都失去活性变成死卵。但是，一想到一个地球上首次发现的新物种很快就灭绝在自己手里，他还是有些承担不起的。

哪怕这个物种如此凶残，甚至可能会给自己再次来到这里时造成巨大的威胁，张阳也是不忍心让一个物种就此从世界上消灭。不过，如果自己以后再来这里，会遇到成千上万的凶鱼阻挡，也是张阳不愿意的。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让闵柔从玉坠里找些容器出来给田宇，让他尽可能多地收走一些。然后剩余的嘛，呵呵，对不起了，为了不给自己以后造成阻碍，只好全部都弄死一个不留。

等田宇心满意足地用拉着一大串用鱼枪绳子串在一起的纯净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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