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火烧的，又像是被什么化学物品弄出来的，总之，看着确实不好看。

但，哑奴的眼睛很好看，好看到让人几乎移不开目光。

尤其当他眼底染上点点笑意的时候，那一眼的温柔，分明是春风化雨一般，连心田都被他柔和了。

凤九儿浅叹了声，这样一双眼睛，高贵，明亮，比星辰还要漂亮，它们的主人却要终日在府中做着下人的活儿，以前还是时刻承受凤清音的欺负。

她努了努唇，替他感到惋惜。

“哑奴，我准备在皇城做点小生意，我会去跟爷爷说一声，到时候，你就到我的医馆帮忙吧，那里不会有人欺负你。”

哑奴回头看着她，一丝讶异。

凤九儿笑着说：“是真的，我要开医馆，做点小生意。”

不过，医馆只是表面的，九儿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开一家医馆那么简单。

只是，哑奴这么简单的人，也没必要让他知道太多。

哑奴只是惊讶了一下下，便彻底接受了，点点头，一副随她安排的模样。

柔和，温顺，不问世事，不沾尘缘。

这样的哑奴，实在是让人心疼。

“哑奴，”九儿捏着糕点，趴在桌上，眨巴着眼眸看着他，“你有没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做吗？”

哑奴收拾好一旁的床铺，这才回到她的身边，定定看着她不说话。

这表情，凤九儿是看明白了：“你就只是想跟在我身边？”

难道除了跟着她，就没有别的追求了吗？她又不是个好主子，这一天到晚根本就不在家里。

她不在的日子，他一个人在这个院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虽然他不能说话，但，还是可以交流呀！

可哑奴根本不和任何人交流，他的人生就像是一潭死水，只有凤九儿在的时候，他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活力和阳光。

“你……尚未娶妻吧？”

九儿想想，顿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

哑奴在凤府住了这么多年，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哑奴就一直在她身边。

哑奴是不是没有娶妻，她难道不是比谁都清楚？

“抱歉，哑奴，我大概是脑袋瓜有点抽了。”

凤九儿干笑了声，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给他倒上一杯茶水，塞到他的手里。

她笑道：“哑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要不，我想想办法，给你找一门亲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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