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李云舟便朝墨痕息南慕白笑道：“我就说吧，她是想要船，可地才是放在第一位的。”说吧，只朝南九道：“你到时候且把长舟带着去看一看世面。”

“怎的？不读书了？”南九疑惑。

墨痕息与她解惑着，“大唐旨意若是来了，这里便要设置官学，到时候再去官学读也一样，想要金榜题名，也不差小半年。”

南九得了这话，看朝墨痕息南慕白，“那你们是怎样打算的？”

“自然是找船，带到九月十月，多少货物要往玉阳城送来，船少货多，有的是银子赚。”墨痕息觉得指望南慕白那条船，哪里够用？所以已经再找门路了。

说着，又与南九商量着，“你手下的铺子都已有人管着，你倒不必天天去，不如趁着如今外城闲人多，咱去捞百十个来，等到船来了，直接叫他们上船去便是。”

这事儿南九倒是忘记了，就顾着催南慕白给自己弄船，倒是没想起自己手下没人，总不能拿万雄他们那些人做驴子，不歇气地给自己转磨盘吧？

但又犯难，“识水性倒是不难，可关键这船上该如何，我也不知道。”

墨痕息和李云舟都齐齐朝南慕白看去，“你让他闲着作甚，不得白瞎养了他这么些年吧？”

南九听这话，感情李云舟也是知道南慕白身份了，又见他们不避讳地当着丰慎儿说这些，心里一下就有了数。

吃完了饭又招呼着去戏园子听戏。

听戏是假，还有话要说是真。

他们三人坐在一处，南九也就跟丰慎儿坐在一起。

丰慎儿从前听戏都是在家里，哪里来过戏园子，只瞧着下面那盯着瓜果，提着茶水的小童们，觉得新鲜不已。

而且人这样多，三百六十行只怕都聚集了一起。

不过她想起在饭桌上南九和众人说起生意时，一脸的灿烂，自己既是听不懂又一句插不上嘴，如今她与坐在一处，只怕很是不得趣味，便道：“我无妨，你去与他们说话便是。”

“我与他们有什么话可说，更何况这常见到，倒是你。”将那剥好的葡萄推到她面前，“给你。”

剥葡萄这事儿，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自然不用亲自动手，但南九给她剥，心下还是感动不已，“阿九，我已欠了你许多，常常说要报答你，可又什么都不曾替你做过，如今还处处享着你给的好处。”

“没事，你心安理得享受着就是，你夫君会拿银子还的。”她笑嘻嘻地说着，凑到她耳畔，“他今日是专门找景澜他们说生意的事，却将你带着出来，丝毫不避讳你，生怕你注意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还要拉着我一起说，便是想给你证明。”

她说完，抽回身。

见丰慎儿拿银签串着葡萄往檀口里送，眼神也瞧着下方的戏台，可思绪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便轻轻推了她一下，“他的用心良苦，你懂么？”

吃着葡萄的丰慎儿眼眶却忽然泛了红，问着南九：“我有什么好？”

“不是你好不好，而是因为你是他的妻子。”

南九这句话，让丰慎儿一个晚上都在想着，回去的马车上，终于忍不住问李云舟，“今天阿九与我说了许多话。”

李云舟正襟跪坐，侧过身，半张俊脸被车壁上的灯光渲染，多了一种说不上的暖意，神情温润，再无当年那副纨绔模样，笑问：“说了什么？”

丰慎儿不敢看他，垂下头，却是并未答话，而是壮着胆子说道：“丰家那边，我只惦记着我四嫂，如今她要被送到家庙里去，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李云舟笑起来，“我晓得了，他虽是你兄长，可活人犯不着为一个死人活，我想法子给她找一条出路。”

丰慎儿本来以为被他打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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