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虽然知道小蘑菇的毒性会影响到姓张的男子，但见他如此决绝，方宁馨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渣男！”

“不走！我不走！”小蘑菇哭着说，“张玉之，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说什么都不能离开你！”

“你！”张玉之的脸涨成猪肝色，狠狠说道，“你究竟要怎么养才肯放过我？！你救我性命，对我有恩，我心中感激，也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但感情的事始终是勉强不来的！我和张小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硬生生拆散我们，非要住在我的家里。既然你是妖，今天大不了你将我吃了！我一命还一命报答给你！也好过每天无休止的煎熬！”

“张郎……你、你真的觉得和我住在一起很是煎熬吗？”

小蘑菇蹲在地上掩面痛哭，方宁馨觉得她可怜，但也觉得张玉之同样可怜，毕竟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扭的瓜不甜，到头来两个人都痛苦。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方宁馨走到小蘑菇面前安慰道，“何必将自己的身份放得这么低，你是妖，那么长的寿命，怎么就遇不到一个比张玉之更符合你心意的男人。不如……放了他，也放了你自己。”

“你不明白！”小蘑菇崩溃大哭，“你们都不明白！我不能离开张郎，一天也不可以！”

方宁馨无奈道：“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涂山子桑却忽然说道：“你就算再不想放手，逝去的就是逝去的，回不来。”

方宁馨觉得涂山子桑话里有话，于是问道：“子桑，你这话什么意思？”

涂山子桑指着张玉之对方宁馨说道：“宁馨儿，你记不记得我刚刚和你说他的妖毒以入肺腑，中毒很深？”

方宁馨点点头：“记得。”

“我开始觉得张玉之像之前遇到的段屠夫一样，想要吸取妖的修为，只是他运气差，吸了一只带剧毒的妖，不过刚刚看他和小蘑菇的态度，就知道这个猜想事不成立的。”

涂山子桑分析道：“所以说只可能事第二种可能，妖气是小蘑菇主动灌入张玉之体内的。”

“什么？！”张玉之指着小蘑菇，“你果然是要害我！”

“张郎……”小蘑菇说道，“你不要听他信口开河。”

“你错了，她并没有害你。”涂山子桑平静的对张玉之说道，“相反的，她想救你。”

“什么？”

张玉之和方宁馨异口同声的问：“此话怎讲？”

涂山子桑解释道：“你的毒深入五脏六腑，按理说早该死了，但现在却活的好好的，可见是有什么力量在替你续命。”

涂山子桑看向小蘑菇：“事到如今，你已快无能为力了，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实情吗？至少，让他做一个明白鬼。”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明白鬼？”张玉之看向小蘑菇，“小蘑菇，你告诉我，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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