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

所以明灯和尚在讲佛法的时候才会对方宁馨产生格外的兴趣。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同于种其他女子的羞涩胆怯，也没有崇拜与迷恋，而是赤裸裸的挑逗，如妖魅一般毫不掩盖的勾引。

她并没有放低姿态，甚至有一种高高在上挑选的架势，她的眼神中是那样的自信，仿佛是钓鱼者，而明灯和尚就是她相中的锦鲤，无论能否被钓上来，她都不会过于兴奋呢或者失落。

她不是在乞求明灯和尚能够多看她一眼，而是在向他展示着自己的美和与众不同。

她成功了，成功的引起明灯和尚的兴趣。

明灯和尚笑着反问：“女施主觉得我们有没有缘分？”

“当然有。”方宁馨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然那么多人望着大师，你怎么单单找我相约菩提树下？”

明灯和尚笑得愈发张扬：“还未请教女施主尊姓大名。”

“方宁馨。”

“宁馨？宁馨儿～宁馨儿～真是个好名字。”

方宁馨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真美。”

明灯和尚笑道：“月下看美人，景美人更美。”

这句话可以说非常轻佻无礼了，但明灯和尚却有一种本事，让这个轻薄的一句话显得一点儿不让人讨厌，更像是真诚的赞美。

方宁馨轻挑秀眉：“哦？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倒是说说看，我美在哪里？先说好，太敷衍的话我可不听。”

明灯和尚笑着想了想，却摇了摇头：“贫僧愚钝，说不出。”

“你刚刚还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你明明想到了却不告诉我，这不就是骗人吗？”

明灯和尚不解：“你怎知我想到了？”

方宁馨笑道：“要了解一个男人并不难，只要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哈哈哈～”明灯和尚大笑，“贫僧的确是想到了，怕宁馨儿施主生气，故而不敢说。”

方宁馨道：“你说吧，我答应你不生气就是了。”

“我觉得……你像妖。”

“妖？”方宁馨轻笑，“还真是一句让人生气的话呢，大师经常用妖来夸赞女子美貌吗？”

明灯和尚摇头：“很少。我只是觉得在月光的衬托下，你像是从山林而来，刚刚化成人形的妖。”

方宁馨试探着问：“大师见过妖吗？”

明灯和尚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却很快恢复了从容：“世间人与妖本就是共存的，但白马寺乃佛门清净之地，妖物通常进不来，所以我至今无缘相见。”

方宁馨心中冷笑：“鬼话连篇！”

口中却笑嘻嘻的说：“你既然没有见过妖，怎的说我像是妖，你呀，又在说谎。”

明灯和尚只是微笑着看着方宁馨，并没有说话。

方宁馨挑了挑眉，用一副妥协的语气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妖，我是一个修炼了千年的蛇妖。”

明灯和尚在听到方宁馨说蛇妖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神震惊的看着她。

手上挂着的翡翠佛珠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明灯和尚非但不捡，还慌张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刚刚、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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