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子桑纳闷的看着方宁馨：“宁馨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方宁馨说道：“既然是和尚，便要讲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无欲无求，无色无相，但你看这个明灯和尚，面容打理的精致，身上衣物甚至鞋子一尘不染，如此着相，正是六根不清净的表现。”

“无论他的六根清净与否，在这里，所有香客都都当他是得道高僧般敬重。”涂山子桑说道，“你打算怎么接近他，取回蛇妖的内单？”

方宁馨没有立刻回答涂山子桑的问题，之时悄悄看着明灯和尚，看着他垂眸诵经，然后不经意间的一次抬眸，眼睛像是雷达一样在人群中扫过，似乎在寻找着目标。

这样的眼神像极了方宁馨上一世在某些高级私人会馆见到的男公关，他们打扮的光鲜亮丽，扮演着各式各样的角色，或狼狗、或奶狗、或温柔体贴、或高冷傲娇，他们总是在看似漫不经心间打量着客人，像是猎人在挑选合心意的猎物。

方宁馨讨厌这样的眼神。

但是这样的眼神对于她来说是有帮助的。无欲无求就没有弱点，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可以找到突破点将他拿下。

方宁馨走上前，在佛前上了一炷香，祈求她能如愿帮蛇妖夺回内丹，上完香，方宁馨一抬眼，发现明灯和尚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方宁馨走到明灯和尚面前，双手合十叫了一声：“大师。”

明灯和尚微笑：“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看着面生，以前好像从未见过。”

方宁馨心想，这白马寺每天人来人往这么多香客，若换了自己，定是看谁都面生，明灯和尚居然知道从未见过自己，可见他平日里都在看什么。

心中虽然吐槽，表面上方宁馨还是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我是久仰大师，今天才特意来到白马寺。”

“晚些时候我会在大雄宝殿讲佛法，施主可以来听。”

“好。”

方宁馨走出门，问涂山子桑：“子桑，咱们一男一女不方便，你可以变成女人吗？”

“变女人？”涂山子桑皱眉，“我可是公狐。”

“这个我自然知道。”方宁馨说道，“我之前觉得这样，才能让明灯和尚露出他本来的面貌。”

两个人说话间被小和尚领到了厢房，涂山子桑关上门，再一转身，已改变了衣着发型，从翩翩公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千娇百媚的女娇娥。

“啧啧啧……”方宁馨围着涂山子桑转了一圈，啧啧称奇，“真是天生媚骨。往那里一站就快把我的魂儿勾走了。”

涂山子桑轻笑，用纤长的手指挑起方宁馨的下巴：“是吗？原来你喜欢我这个样子。”

方宁馨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子桑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么句直白的话，让涂山子桑害羞起来。但他明没有忘记此行目的，于是问道：“宁馨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方宁馨笑道：“放长线，钓大鱼。”

佛法课上，明灯和尚所讲的东西方宁馨一句没听懂，她只是一直用崇拜且憧憬的眼神盯着盯着明灯和尚，给他以足够的暗示。

果不其然，在明灯和尚离开的时候，特意从她身边走过，并留下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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