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馨眼见牧郎灰黑色的爆炸头瞬间立了起来，每一个发丝都指向天空，像是一只发怒的小猫。

“臭狐狸，你再说一遍试试？！”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涂山子桑说道，“你先去解决了安府的事，再来找我们吧。”

牧郎嘴上虽然骂骂咧咧却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牧郎走后，方宁馨问涂山子桑：“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从何查起？”

涂山子桑回答：“既然没有头绪，不如去碰碰运气。”

涂山子桑带着方宁馨来到镇子上最热闹的街口，变出一支长的好像拖地的墩布一样的毛笔，在青石板地上一笔画的画了起来。

“画什么呢？”方宁馨凑过去看，发现涂山子桑画的正是海棠婆婆身上的印记。

不一会儿的功夫，涂山子桑就成功的吸引来路人观看。

“这是什么？像是一片叶子。”

“天底下哪有蓝色的叶子。”

过来看热闹的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忽然一个声音传过来。

“这个标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方宁馨急忙上前去问：“在哪里见过？”

那人想了想：“好像是平昌赌坊。”

涂山子桑拉着方宁馨向平昌赌坊跑去。

平昌赌坊里面热闹非凡。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赌博游戏。方宁馨和涂山子桑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四下查看，涂山子桑为方宁馨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布帘。

方宁馨看过去，发现布帘上的印记与海棠婆婆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与涂山子桑交换了俩眼神，两人一共走了进去。

帘子后面很安静，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方宁馨与涂山子桑玩着笑道走到尽头，看见了一个木桶。

你和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木桶里泡澡。

方宁馨见到这样的场景，微微尴尬，轻咳一声生想提醒那个男人。

谁知道男人豪不领情。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睁开眯着眼睛。

“你们是谁？”

这里的水气让涂山子桑一时间无法确认对面的是人是妖。

于是说：“我们是来买东西的。”

那人听后舀起一勺洗澡水放在旁边的被子里。

“一锭金子，概不赊账。”

一锭金子？！

方宁馨惊讶的睁大眼睛。

“你的洗澡水是灵丹妙药吗？！”

那人这才转过头，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们。

“你们不是来买东西的。说！究竟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那你又是谁？”涂山子桑见已经被对方识破，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胭脂铺的海棠婆婆，她的迷妖散是不是你给的？”

那人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没有给她。”

“不是吗？”方宁馨有点沮丧，找错方向了吗？

那人却接着说：“是我卖给她的。”

“你！”方宁馨觉得眼前那个人在戏弄自己，非常生气。

“你为什么要卖迷妖散这样的东西？！”

那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方宁馨，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赚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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