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明白我就来告诉你！”灰灰没有耐心和她打哑谜，直接说道，“翠花死了，被人毒死的，就埋在山上的槐树下。说！是不是你杀了她？！”

灰灰的脸上本就有红疮，一生起气来面容扭曲，更是吓人。

二夫人双手捧心，向后缩了缩身子，颤声说：“我、我一个孕妇，怎么可能杀人？”

方宁馨说道：“你一个孕妇杀不了人，但你可以让其他人替你杀人。”

二夫人故作迷糊，说道：“什么替我杀人，你不要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看来二夫人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了。”涂山子桑悠悠然侧头笑道，“翠花是不是你杀的其实不重要，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就要下去陪她了。死人最明事理，她若真的与你无仇自然不会为难你，否则……”

二夫人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否则什么？”

涂山子桑轻笑：“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二夫人颤声问道：“我肚子里的孽种真的能要我的命？”

涂山子桑轻笑：“以凡人之躯孕育妖胎，你觉得呢？”

二夫人瑟缩一下。

涂山子桑见她害怕，继续说道：“我问你，那个叫阿朗的人是不是眉心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二夫人想了想，点点头说：“的确有一道伤疤，好像是……烫伤。”

“那就是了。”涂山子桑回答，“他的眉心是被我的狐火烫伤的。他本名叫牧郎，是个狼妖，十分好色，尤其喜欢人类女子。”

涂山子桑上下打量着二夫人，咧嘴一笑：“尤其是那种贪婪的女人。”

方宁馨帮腔道：“那二夫人这种岂不是正和他心意？”

“当然，他必然满意得很。”涂山子桑点头，“狼族里有个传说，狼妖和人类女子生下的孩子虽然是半妖，但妖力反而会更强，体格也更加健壮，这些年他都是与人类女子生了孩子，生下孩子后母亲就死了，他就把半妖的孩子带回去抚养。”

二夫人听到这里已经浑身发抖，扶着柱子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道：“求几位仙人救奴家一命！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仙人？”涂山子桑似笑非笑，“你说错了，我可是纯纯正正的妖。想让我救你也可以，但是你要毫无隐瞒的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二夫人犹豫片刻，点头说道：“好，我说，只要你们能救我，我什么都说！”

灰灰问道：“那你快说说，究竟是谁给翠花下的毒。”

二夫人坐下来，幽幽说道：“那一天，阿朗……不，是该死的狼妖来我房间找我，我们……聊了一会儿天……”

灰灰问道：“你确定只是聊天？”

二夫人脸颊通红，沉默不语。

方宁馨说道：“继续说下去。”

“后来……后来翠花来送水果。”二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方宁馨问：“她正好看见你们？”

二夫人点点头。

“然后呢？”

二夫人嗫嚅着说：“那狼妖说这个丫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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