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光弹直冲地面，在布满了齐军的通道内留下了两条白色烟雾组成的歪歪扭扭的线条。

一瞬间地面上的齐军就人仰马翻，鬼哭狼嚎，失控的马车冲进了人群，到处都是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

紧接着飞在僚机位置上的长机也开始了扫射，同样是两道用炮弹耕犁出来的歪歪扭扭的线条，同样是致命的两道沟壑。

两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都没有投弹，只是用机炮扫射了这些没什么攻击价值的齐军。

可仅仅就是这么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正拥挤在行军道路上的齐军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至少有一个连的士兵瞬间报销了，另外还有一个连的士兵负伤估计失去了战斗力。

运输补给的马车翻倒在路边，被机炮打碎的车厢里，粮食滚落出来撒了一地，周围还有饥饿的齐军不顾生死拥挤在一起抢夺着吃食。

另一辆运输杂物的马车失控冲进了人群，造成了同样的杀伤效果：至少有七八个人被冲撞负伤，还有一个倒霉的直接被踩死。

因为挂载着炸弹，两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不敢太接近地面，否则有无法拉起直接撞地坠毁的风险。这也让两次扫射很短促，至少让齐军少付出了一些人命代价。

当两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急速拉起的时候，第二轮攻击开始了，飞机驾驶室后方的机枪射手再一次对地面开始了扫射。

而在扫射的过程中，长机的自卫机枪射手猛然间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在无线电里惊讶的大叫起来：“快看！快看那边！我的天！我们的地面部队已经打到这个位置了吗？”

叫声引起了长机飞行员的主意，等飞机恢复了高度之后，他开始寻找地面上的目标：“我没看见我们的部队！僚机！你看到地面识别标志了吗？”

“我也没有看到！我跟着你，我们可以飞一圈，确认一下！”僚机飞行员斜着脑袋俯瞰着大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显眼的地面识别标志。

“别发生误炸友军的事情……不然我们回去要被罚死的。”长机飞行员有些紧张的寻找着，不愿意承担攻击友军的骂名。

“我好像看到了……”这时候，僚机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七点钟方向！我们绕回去确认一下！”

“听到了！你带路！”长机飞行员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操纵杆，追上了貌似发现了标志的僚机，两架飞机就这样盘旋了一圈，靠近了可疑的目标。

“看到了！我看到了！”长机很快就在地面上找到了刚才自己射手看到的目标，那是一片弹坑与硝烟中，两辆正在前进的4号坦克。

坦克的发动机舱盖上，盖着一面血红色的龙旗。两辆坦克正在穿过齐军的炮兵阵地，到处奔逃的齐军士兵看起来颇为壮观。

“只有两辆？开什么玩笑？他们是怎么打到这里的？”眼看着身在敌军腹地的两辆友军坦克，僚机的飞行员诧异的问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也在这里！”长机飞行员做好了攻击准备，然后命令道：“不投弹！跟紧我！俯冲扫射！把他们前方的齐军打散！”

“明白！”僚机紧跟在长机的身后，两架飞机又一次开始倾斜，然后从两千米的高空俯冲而下。

对于飞行员来说，整个俯冲动作就和坐过山车一样，是异常刺激的。飞机上所有的襟翼都被放下，为的就是能让撞向地面的速度降低一些。

那个烦人的，让齐军崩溃的尖啸声又一次响起，回荡在已经混乱无比的战场上空。

已经被地面上的唐军坦克打得找不到北的齐军已经顾不上头顶的恐怖了，他们继续向前狂奔着，任凭那两架飞机靠近过来。

紧接着，从天而降的弹药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打在地面上弹射开来，飞溅到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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