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没有出声，她不想再讨论任何关于战争的话题，尤其是这次的战争。

“我只想知道你带我来市政厅是做什么。”

江尘将两只手插在兜里，随时准备掏出她藏在风衣中的短刀。

“没什么，只是先让你熟悉熟悉跟政府人员之间的对话。”

随后的一上午，汉克斯带着江尘将整个市政厅逛了一个遍，并且跟现在的旧金山市市长共进午餐后，两人才开始办正事。

“你知道现在美国总人口有多少吗？”

吃完午餐的两人正毫无目的的在路上闲聊着，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汉克斯突然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知道现在美国总人口有多少吗？”

正发着呆的江尘摇了摇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现在美国在籍人数有亿，其中退役军人有500万左右。”

汉克斯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而江尘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所以我们的工作就是帮助那些曾经的战友，当然钱是政府出的，我们只要办事就对了。”汉克斯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皱巴巴的劣质香烟，白色的头发随着风不断飘动的着。

有这么一瞬间，江尘觉得汉克斯真的已经老了，像一个无药可救的普通人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死神随时带走他的生命。

江尘没有说话，她走到汉克斯身边，将他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拽了下来。

那是一颗黄铜色的子弹，弹头外壳有十字刻纹，江尘对这种子弹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当年在战场上至少有十几发这样的弹头在自己体内以蘑菇型爆开，肆意破坏着她的组织跟器官。那种疼痛感使她刻骨铭心。

“你打算用这东西来了结你的生命吗？那我告诉你，这东西只会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的度过十几分钟后才会死亡。”

江尘向他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将子弹放回了他的口袋。

“那又怎样，怎么死都是死的话我宁愿忍受这样的痛苦，就当我对我伤害过的人的赎罪吧。”

汉克斯将叼在嘴里的烟点燃，吸了一口，开始咳嗽起来。

“你知道我不能让你这么做。”江尘将他嘴里的烟夺了过来，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灭了。

“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从那个该死的农场中带出来。”

江尘倚在路灯下，静静的盯着汉克斯看。她现在很混乱，她不能再看到自己的老友一个个的去世了。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看一下工作的地方吧。”

两人工作的地方离市政厅并不远，只有两个街区之隔。

正在站岗的士兵看到汉克斯的时候向他敬礼，汉克斯也一一回礼。

整个退役军人事务部只有一栋大楼，一些因为在战场上受到身体或者心理创伤的退役军人在这多多少少都可以获得一些帮助，有的是金钱上的，而有的是心灵上的。

江尘一路走来看到了不少拄着拐杖，又或是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那都是在越南战场上曾经四肢健全的士兵，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像是被遗弃的婴儿一样需要家人的照顾。

“看到了吧，这些就是我们要帮助的人。”

汉克斯推开了大楼的玻璃门，正对着玻璃门的是一个服务台，不过那里站着的可不是青春靓丽的礼仪姐。而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在役军人，他的肩章证明着他是一位陆军上校。

“你确定这不是政府建立的又一个秘密特工机构？”

这里的氛围实在是太怪了，寂静的不像样子。根本没有退役军人事务部的感觉。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氛围才像退役军人事务部？”

一个十分空灵的声音在江尘身后响起，她下意识的将手放到插在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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