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还是扫墓时的真情流露，都证明他跟毛小方关系莫逆。

当时他就在疑惑，冯一不是说他一直在山里待着没下过山么，是怎么认识毛小方的？总不能是他的先辈告诉他有这个人，他未见对方就已经心驰神往，神交已久？

这说不过去。

而这份疑惑在何应求说出二十多年前的时候被无限放大。

二十多年前？

以冯一现在的面相来说，他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吧！

难道说冯一的真实年龄已经四五十岁了，不可能啊，除了神仙，谁能容颜不老永葆青春。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被质问的冯一依旧神色如常，并没有对何应求的疑问进行回答，语气淡淡道：“我确实跟你师父关系很好，阿秀和舒宁我也认识，包括故去的小海和不知所踪的郁达初，我都跟他们打过交道，这与你有何干系？”

何应求闻言瞬间变得愤怒起来道：“你既然承认和我师父关系莫逆，为何要帮外人对付他的徒弟！”

“徒弟，你也配？”

冯一语气冷漠的斥道：“我刚一到镇子就打听到你的消息，都说你是混世魔王，惹是生非。

可你毕竟是毛师傅的亲传弟子，我也没有替他管教你的资格。

但是，我去了伏羲堂，去了毛师傅的墓碑处，伏羲堂面目全非凌乱不堪，墓碑附近杂草丛生凄凉至极，你身为他的徒弟，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守，你还有脸自称是他的徒弟。

更别说刚才你用道术作弊赢这些普通小孩的钱，简直是丢尽了毛师傅的脸，我看不下去才站出来出手惩戒你一番。

何应求，你年纪不大，却极为聪慧，又身怀异宝，天赋过人，如果你愿意走正道，未必不能像你师父一样成为众人敬仰的一代宗师。

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仗着小聪明胡作非为，将来注定要摔大跟头的！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话，冯一一甩衣袖，转身欲走，却听得何应求在他身后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悲愤和凄凉。

冯一定住身形，转过头看向何应求，只见他满脸笑容，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伴着他鼻青脸肿的邋遢模样，显得格外可怜。

“冯兄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笑声，我心里堵得很难受。”

唐战揉着心口低声道。

连唐战都感应到了，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内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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