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俞清思也是骤然抬头，小脸泛白。

“第九城…还有余孽……”她慌乱冲出小院，冲出文圣书城。

……第九城之上。

“哈哈哈……你境界终究太低了！”

真空老仙狂笑，眼眸也猩红一片。

他也是被打成了重创，头皮都被削掉了一块，胸口更是被破开一个大洞，看上去惨兮兮的。

而苏玄…都差点被打成一具枯骨了！符印脉对他的限制…让他根本无法进行持久战！根根头发花白！眼眸浑浊猩红！他…好似随时都会死去。

“轰！”

真空老仙欺近。

“能让老祖我如此狼狈，你是第一人，你足以瞑目！”

真空老仙怨毒大笑。

“砰！”

一拳出。

苏玄轰然坠地。

真空老仙紧随其后。

再来一拳，苏玄必死！真空老仙也不觉得苏玄此刻的状态还能再重活。

苏玄无言。

后悔么？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可如此拼命…又得到了什么？

下方的百万生灵甚至都不认得他！以后…也不会知道是谁为他们拼过命！这是何等愚蠢！可是。

苏玄死死握着手中剑。

战斗还未结束！他想到了自己还能进行一次邪纹变，可一旦施展，生死难料！他也想到了自己未来的修行会如何！是继续勇猛精进，还是就此沉寂残废？

他更想到了他做到这一步，应该没给老夫子他们丢脸了。

苏玄想了很多，可独独没想过后悔和逃跑。

纵然不成英雄，他苏玄亦是绝世无双。

做了，那便做到底！“也不知我此番所做，太平值几两！”

苏玄狂笑，迎接真空老仙这含怒一拳。

此战，为证他心中太平，无关其他！……生命总是脆弱，凡灵更是如蝼蚁。

尤其是在生于一个修行大世。

修士高高在上，俯视凡灵。

他们不想活的卑微，可活着就是卑微。

张生是第九城普普通通的一个老先生。

他读书读了半辈子，教书也教了大半辈子。

张生以为，自己一生颠沛流离，但临终总能有一个安葬之地……死亡…也能笑着迎接。

可此刻，张生不服。

他的孩子，他的亲人，他的弟子正在被那群高高在上，却泯灭人性的畜牲虐杀着。

为什么！天地为何如此！世道又为何这般艰辛？

张生未死。

太平守卫及时出现了。

可。

他身边一地死尸。

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老人嚎啕大哭。

“世间不该如此，修士更不该如此！我等…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他双眸泣血。

“若我有来生，愿以七尺躯开太平！”

“若我有来生，绝对不碌碌无为！”

“若我有来生，誓不屈于这无情天道！”

张生眼眸开始涣散，似乎用余生诅咒了这片天地。

“最后……谢谢来救我们的人，愿大人…一生安康。”

他呢喃着，悄然闭眼。

一点光辉…自胸口溢出，融入十方玄树。

苏玄并不知。

偌大古城四方都有如此光辉升空。

一点光辉不璀璨。

可不断汇聚，却璀璨如星。

这染了血色的古城，如有孔明灯升空。

他们善恶不一，男女老幼！他们不识苏玄。

他们有的凉薄，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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