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自己人都骗。」哈雷说。

「不不，少吃多干，才是鳄鱼现在真正需要的。他最近长胖得太多。」贾拉斯说。

午饭之后，贾拉斯把果核与鸡骨全部扔出窗外，索万躺下身子不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我从来没见过你保养武器。」贾拉斯掏出匕首，用鹿皮蘸着油细细地擦拭。

「陨铁钢不需要保养。」哈雷说。

「那对弯和长枪都是陨铁钢？」贾拉斯口中的那杆长枪此刻正躺在哈雷的脚下。

「对。」哈雷说。

「看来以后我再骗你钱的时候，不用心生愧疚了。」贾拉斯发出感慨。

「难道你之前愧疚过？」哈雷问。

贾拉斯将匕首回鞘中，认真看了一眼哈雷，笑道：「当然没有。」

如幕，象犀车终于到目的地——军团堡垒。

那是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通体铁灰，一枚枚树干粗的尖刺铆钉焊在高耸的城门与城墙的表层，明明是防措施却透着浓烈的攻击。

离开车厢的索万像是换了一个人，双眼神抖擞，他朝城门卫兵打了几个手势，城门发出吱嘎吱嘎让人牙酸的声响，把哈雷一行人放进了钢铁堡垒。

城墙之后，是一个广场。立马有两排骑兵靠了过来，把象犀车夹在中间，哈雷从车窗看去，每一个骑兵罩着头盔面甲，让人无法看清面貌。

象犀车被引导到一个广场的一排小房子，哈雷等人下了车。而骑兵中只有一人翻身下马，他左手扶着剑柄与索万交谈了几句，然后重新上马率领骑兵们离去，整个过程，都没有骑兵摘下头盔。

显然，准之手的头目在这里并没有分量。

索万把哈雷带进房子。「你可以随便选一件房。今晚早点休息，切记不要离开这间屋子，明天一早拜见女王大人。」

「你们呢？」哈雷注意到鳄鱼和贾拉斯都没有跟进来。

「我们去见一下老朋友。」索万又一次嘱咐道，「这里不是别的地方，切记我的话，不要离开屋子。」

说完，老人便走了。

这栋房子给人一种常年没人住的感觉，但依然整洁干净，显然有人在定期打扫。哈雷数了数，房子里共有五间卧室，每一间都有一张单人。他随便挑了一间。

隔天，天不亮哈雷就醒了。发现索万和手下们端坐在厅里，像是专门在等哈雷起。

「洗把脸吧，小子。」索万说，「我们该动身了。」

哈雷背着黑狱跟在准之手公会的人的身后朝军团堡垒的堡步行而去，越朝前走身边的人也变得越多起来。

他们应该是其他不同的公会，有的是武士，有的则是匠人，行人们在堡门前汇成人，经过守卫们的盘查之后，进入堡。

堡门后仍然是一个广场。一条红的地毯直通真正的「堡」——一座有着三个尖塔城堡。

地毯两旁站着全副武装的卫兵，他们显然是被挑细选出来的，身高体型一模一样。

堡的大门是两扇暗金的金属门，大概有三层楼高，每一次只会放进去某一个公会的人，其他的公会则在门口悄然等候。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轮到了准之手。进门前，卫兵要收缴所有武器，让哈雷意外的是，以黑狱的重量，仅用两个卫兵就扛住了。

高大的金属门裂开了一道缝，哈雷跟着索万走了进去，而鳄鱼与贾拉斯则留在外面等候。

打开门的一瞬间，哈雷就看到大厅尽头的那个女人。

军团女皇·潘妲·帕沃达蒙。

她身穿暗红长袍，大串的黄金饰品垂挂在前。她端坐在高高在上的巨大的高背椅的正中，如帝王般双手抓着椅子扶手。

先前进来的人站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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